Biscuit006

铁科杂铁摊杂,不要国籍的那种,【任何】比赛都【无条件】支持壳和摊,膈应的不要关注

【鸡壳/乐壳】【斗罗大陆AU】愿(上)

你没看错,斗罗大陆AU!!!!

我的基友还愿做了个手术,在家休养期间向我订购了本文,点名斗罗大陆AU,我自然要满足!

预计两发完

鸡壳/乐壳,乐芙兰的乐。

与原作不同的设定:魂兽化形人类看不出来。

其余:神考、魂环、魂骨设定全部遵照原作,除深渊位面这个设定之外,设定以第一部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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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人生最平静的那段岁月,是在联盟边陲的小城赛科塔度过的。

 

赛科塔紧邻这片大大陆最广袤的野生魂兽聚集地——瓦罗兰森林。十年前时常有联盟所属的魂师手持长枪,披着精铁打造的全身铠,以十人甚至百人一队的规模,游弋在森林外刚铁栅栏构成的防御工事之外,警惕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兽潮。

 

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在联盟群龙无首的当下,赛科塔的深夜时常能听到魂兽低沉的咆哮声,甚至利爪撕裂人体的声音——大概是不知死活的偷入者,也有可能仅仅是在森林外捡枯枝以度过寒夜的贫穷镇民。这几年联盟连魂师的津贴都停发了,更不可能关心这座荒凉古镇上平凡人的生死。

 

2

 

十年前,联盟圣子李相赫——那位大陆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以二十岁年龄获得神祇传承的绝世天才,自碎神位向来犯的虚空位面降下了终结一击,团团灿金色的炽烈狐火如同太阳坠向人间,连带着神祇之位破碎化为的点点金光。那火焰落在巨神峰上,悠古磐岩如糖稀一般熔化,化为赤红的河流坠落,那年我在赛科塔都能听到岩浆沸腾爆裂的巨响。

 

那一战让联盟损失惨重,圣子身死,神祇断绝,圣子当时已达巅峰斗罗境界的搭档,黑炎斗罗也因被虚空侵染而失去神志,堕落为邪魂师,被联盟以死去四位封号斗罗的代价灭杀于王都。至此虚空一战的余波才彻底过去。

 

“我很想知道这个传奇故事的细节,可惜位面之战,我这种魂宗怕是上了战场就会被变成炮灰。”

 

我在赛科塔医馆里向裴医师说这些的时候,医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身为四环魂宗,自诩不是凡人,但天赋所限,在四十九级数年不得寸进,便索性留在赛科塔为居民们抵挡魂兽侵扰,换一口饭吃,吃住都在裴医师这边的空房间里。

 

3

 

每当我讲起王都的事,他总会很有兴趣地停下手中的活。这次他养的小狐狸“壳壳”便趁他不注意,对着锅里那条大黄鱼肥美的鱼腹啊呜一口,然后眯着眼晃着尾巴,舔着嘴角腥鲜的酱汁,迈着小碎步晃出门去。

 

“壳壳啊,当心烫着舌头。”

 

裴医师对他的小白狐尤其宝贝,客人拿来抵药费的玉佩,他把玩几下便用红丝线绑了,挂到小狐狸的尾巴或者脖子上,然后一整天,医馆里都是叮当叮当的响声。他说自己天生没有当魂师的本事,武魂是个人见人厌的害虫——所以就不给我看了,所幸有一手好医术,还救了只天生能嗅出名贵药材的小白狐壳壳,这才在小城里开家医馆,顺手做药材鉴别和倒卖的生意糊口。

 

他随手拿出一棵千年草药,动摇了桎梏我五年之久的四十九级瓶颈。我猜他珍藏的东西还有许多,一次我无意瞥见他打开藏在冰室中的玉盒,内室被灿烂的绯红色光影映衬得,宛如整片天的落日晚霞都降落在了这里。

 

那天他耐心地将盒中人参喂给壳壳,大概壳壳也是个灵物,要天材地宝才能供得起它的鉴宝才能。

 

4

 

我和裴医师在赛科塔的平静生活又持续了三年,在我突破五十级的那天,他从一位采药人手中取得了一株圣魂草,具体年限……我这等眼拙的人看不出来,只知道那草自北地的弗雷尔卓德山脉来,裴医师从魂导器手环中拿出臻冰保存它,稍微注入魂力,臻冰内部便被圣魂草挣出些许裂痕。

 

壳壳在裴医师怀里挣扎着,雪白的小爪子时不时地去挠那块臻冰,眼睛里也流露出贪婪的神色。裴医师勾着手指逗它,又拿新鲜的鸡肉把它的肚子喂得滚圆,才让它放弃了挠碎臻冰的想法。

 

然后裴医师对我说,他将在三日后离开赛科塔。如若我需要地方落脚,这家医馆便送给我,冰室中剩下的草药于他无用,有几株能为我吸收五十级那枚万年魂环提供助力,我若需要,尽管去拿。

 

5

 

一切的变故,我人生中最大的奇遇,便是发生在这一日的晚上。这一日没有任何一声魂兽在森林外围咆哮,仿佛它们也感受到了某种恐怖的威压,我在午夜被强烈的窒息感惊醒,武魂不受控制地从魂印中爆出,试图替我卸掉这股压力,但它宛如滔天浪潮中的小舟,只更让我感受到魂力浪潮的巨大。

 

在我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裴医师竟已经怀抱着壳壳到了我身边,他周遭散发出温柔的律动,是仿佛平静暖海一般的雄浑魂力。下一秒房顶被掀碎,满月之下不知多少身着联盟长袍的魂师踏空而立,他们仅仅是放出魂环,对我而言便是一种无言的恐怖。

 

随着那股温柔律动中蕴含魂力的暴涨,黄黄紫紫黑黑黑黑红九个魂环从裴医师脚下升起,环绕他是身体周围,缓慢又威严地律动着,他右手手背上红黑色的魂印大亮,我与他相处三年,这个蜘蛛形的魂印被他沉入皮肤下面,我竟从未察觉。

 

九环封号斗罗,尤其是最后出现的第九枚魂环,也就是猩红色的、让人联想到鲜血的十万年魂环,预示着他会比起天空中的十几位第九魂环仅是万年的封号斗罗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黑炎斗罗,别来无恙。”

 

空中为首者垂眸,向裴性雄问好,贪婪的目光却是落在他怀中的白狐狸身上,壳壳此时耳朵和尾巴尖都紧张地向上竖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在警告。裴性雄伸手将它背上竖立的毛抚平,仿佛只是在对小狐狸做日常的睡前安抚。

 

6

 

“这就是了,你想知道的,传奇故事的细节。”

 

裴医师,或者说十年之前,圣子的左膀右臂,传说中被虚空侵染变得残暴疯狂,最后被联盟格杀于王都的黑炎斗罗裴性雄。此刻就站在我身边,武魂“伊莉丝”为他的关节附上了柔软却坚韧的黑色膜甲,周围的房屋不知何时也攀上了白色细丝织成的茧衣。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裴性雄背对着我,轻声询问。他的确如同传言中那样堕落为了邪魂师,我能从他武魂的躁动中感觉到那股嗜血的,令人想要退避的狂躁感。但他和我共同生活了三年,救过我的命,还帮我突破了从魂宗到魂王的界限,比起险些用魂力将我压得爆体而亡的联盟魂师,裴性雄更像我的朋友。

 

“当然。”

 

我看出他有所顾忌,如果一名巅峰斗罗肆无忌惮地发动魂力,无论是我还是壳壳,都会瞬间变成飞灰。这在让我坚信你没有站错边的同时,也生出了巨大的疑惑:究竟为什么是联盟做出了追杀他的决定,又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背叛联盟?

 

他将壳壳交给我,对我说,带着壳壳跑吧。小狐狸挣扎着不想离开他的臂弯,甚至重重地撕咬着你的胳膊,然而狐狸的爪牙没法轻易让一个五十级魂师见血。我问,往哪里跑,他回答,瓦罗兰森林,你只需要往里面跑,会有人来接你,不要回头。

 

会有什么人住在盘踞着十万年魂兽的森林里?来不及多想,我抱着挣扎的小白狐狸,向赛科塔之外的大森林跑去,武魂附体将我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但这种“极致”比起联盟的人,只是可笑的蠕虫爬行。我听见飞行类武魂翅膀破空的声响,随后是惊悚的、极致痛苦的惨叫,那名九十一级的封号斗罗触及了地面上的蜘蛛丝,蛛丝爆涌,化为半透明的茧,将他封在其中。在之后我隔着丝线,依稀辨出其中猩红的、被一瞬间融化得扭曲不堪、血肉模糊直至空壳的人形。只剩几块带着联盟标志的布片。

 

第三魂技,结茧,第四魂技,神经毒素。

 

裴性雄隔在我和联盟的人中间,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铁闸。我拼命向着远方的树海奔跑着,他魂环的辉光将深夜的赛科塔照得比白天还要明亮,只是那轮太阳是血红的。

 

“裴性雄,九十八级控制系魂师,武魂伊莉丝,封号‘黑炎’,请指教。”

 

他像从九岁起在联盟受训的每一天一样,礼貌地报上自己的名,却是在弹指一挥间就杀死了一名封号斗罗。身后第七魂环大亮,蜘蛛女皇伊莉丝真身在他身后显现,天空中的魂师们竟不由得后退半步。

 

7

 

我愈发发现,联盟真正的目标似乎是壳壳,他们疯狂地向我使用远程魂技,绝大多数被裴性雄的蛛丝挡住。飞行魂师撞在蛛网上立刻变为伊莉丝的食粮,偶尔有一人突破防线袭向我,也被蜘蛛女皇真身的附肢刺中,瞬间被吸成包被着人皮的骨架。

 

“曾经是联盟守护者的黑炎斗罗,如今对同僚和后辈出手,已经毫不留情了吗?”

 

激烈的魂技碰撞中,曾经的同僚欺近他的身,拳与蜘蛛螯肢相撞,甲胄与骨头崩碎的声响震彻边陲小城的宁静深夜。

 

“你知道,我的封号,为什么叫‘黑炎’吗?”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裴性雄将半碎的附肢整个折断,丢在地上,体内魂力愈发躁动,声音却如正在对孩童讲述一个睡前故事,温和又平静。

 

8

 

“哥不如就叫‘黑炎’吧。”

 

“为什么?”

 

“因为传说中黑炎龙右爪上藏着很强的力量,哥的魂印也在右手。”

 

十三岁的李相赫边用墨笔给他魂印上的蜘蛛添加第五对附肢,边讲着无厘头的冷笑话,他们并排坐在联盟最高的神像上,李相赫细瘦洁白的腿垂下来,他仿佛立在整个大陆之上。

 

神像的形象是一位身着长袍兜帽的召唤师,眉目圣洁又平和,仿佛正在福泽整个大陆。联盟圣子在画花了他的魂印之后,仿佛打算补偿他,轻车熟路地让九尾妖狐武魂附体,毛茸茸的狐耳自黑发中晃晃悠悠地探出,当时还只有三条的大尾巴上各套着一个魂环,两黄一紫。尾巴自动塞进了他的手底下。

 

十六岁的裴性雄却伸手,去蹭白狐狸的耳朵尖的软毛。

 

“那好,等我成为封号斗罗的时候,封号就叫‘黑炎’。”

 

9

 

再后来,直到虚空位面来袭,直到联盟圣子破碎神祇之位,以神魂为祭,九个魂环全部炸开,一击破碎虚空,直到漫天狐火如雨落下,如断线风筝般摔落在地的李相赫变为一只白狐……裴性雄和联盟的所有人才知道:承载了亿万人悲愿的天才,是一只化形为人的十万年魂兽。

 

十万年化形为人,抛弃修为,重新修炼,搏一个成神的可能,却最终为了大陆抛弃了这个可能。裴性雄抱起白狐的时候,联盟众人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感动还未退去,愿意为小白狐提供一间暖室以安度余生。

 

——但裴性雄知道,那些情感终会退去的。

 

他在金正均的帮助下,几乎看完了联盟千万年来关于魂兽的记载,只找到了一条微茫的希望:万年圣魂草、万年九品参王、上古魂兽内丹可重塑破损神魂。

 

联盟最出色的理论家金正均也只能说,方法或许可以,没人试过;药材或许存在,传闻甚少。若裴性雄要前往弗雷尔卓德寻找圣魂草,他可以贡献出祖传的一块臻冰——能够让圣魂草在离开苦寒之地还保有几日鲜活。

 

10

 

联盟说,如果相赫还活着……

 

裴性雄抱着壳壳说:不用如果,相赫现在就活着。

 

即使神魂崩碎,连仅有的一丝灵魄都陷入沉睡,身为魂兽的李相赫还是活着的——只是身为联盟圣子的李相赫暂时死了而已。

 

联盟说,如果相赫还能自己作出决定,他会很愿意自己能成为后辈的阶梯的。

 

十万年魂兽意味着十万年魂环与十万年魂骨。一个在第九魂环是十万年魂环的封号斗罗与普通万年魂环的封号斗罗,可谓天堑之别,要猎十万年魂兽需要机缘,更需要登峰造极的勇气和实力,但眼下的小白狐甚至咬不破三十级魂师的皮肤,普通人都能轻易掐死。万年魂骨便是令国家兵戈相见的血河之宝,更别说自带魂骨技能的十万年魂骨。李相赫的魂环与魂骨说不定能让他们再培养出一位神祇。

 

他们说,李相赫会很愿意让后辈吸收掉自己的魂环与魂骨,踩在自己的尸体上,再次令神像亮起的。神像已经很久没有亮起了,虚空退却了,可它说不定在几十年或几百年后还会再回来,我们需要新的神明来引导大家前进。

 

裴性雄说,我知道,你们准备了新人,准备待他九十级,便要祈求开启神考,一个十万年魂环会让他更可能被神明降下九考,九考之后便是你们梦寐以求的登神之路。

 

裴性雄说,你怎么知道李相赫愿意。

 

联盟说,他怎么可能不愿意,他愿意为我们牺牲生命,破碎神魂。

 

裴性雄说,那好,就当他愿意,可是——

 

“我不愿意。”

 

11

 

九十五级巅峰斗罗背后九个魂环涌起,小白狐壳壳因为他发动魂力,而流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他把狐狸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伊莉丝真身的螯肢蜷起,连同他的手臂,将白狐护在其中。

 

裴性雄自己的十万年魂环来源于北地森林中的魂兽“奥拉夫”,追猎持续了整整三年,最后半月里,魂兽发动诸神黄昏的垂死挣扎,天地为之变色,他的蛛丝与茧被它撕开,胸口被它的角对穿了一个至今无法愈合的伤口。第八魂技掠行狂暴强化了真身的附肢,最终裴性雄以附肢全断的代价将带着剧毒的刺扎进了魂兽的咽喉。

 

“需要十万年魂环与魂骨,那便自己去取。”

 

“瓦罗兰森林中,被称为‘乐芙兰’的十万年魂兽已经将联盟几十位魂师变成了她的花泥,她就在赛科塔外最深处的森林里,以闯入森林深处的的魂师为食……已有五年无人敢去寻她。”

 

“联盟觉得圣子配得上十万年魂环和魂骨,却没有勇气让圣子面对她的花藤?”

 

12

 

那一天王都化为血海,裴性雄杀死曾经的同僚,带着白狐向联盟所属区域的最后一道关卡突破,镇守此地的封号斗罗——封号为“无双”的张景焕站在他之前,看着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你要想好。”张景焕只对他说。

 

裴性雄道谢后,向着关外飞身而去,出关后便是广袤的边陲,联盟动荡之时无法触及的领域,金正均给的臻冰装在他手腕上的魂导器里,他从魂导器里拿出半块瘦肉,喂给被旅途折腾的疲惫不堪的小狐狸。小狐狸垂着耳朵,在他怀里轻声“呜呜”两声,替他舔了舔手上的伤口。

 

13

 

我进入森林后便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追兵在哪,也不知道那个“来接我的人”,究竟要以何方法找到我。右腿的剧痛让我向前扑倒,怀中的壳壳也摔在了地上,联盟魂师的远程魂级将我的右腿从膝盖处直直削断。

 

但是倒下去时,地面的触感却并非雨后松软的泥土,而是某种更柔软的,更漆黑的东西。如果深夜的树海是枝叶间偶尔落下月光的,斑驳的黑暗,那么地面的草叶则是更纯粹的漆黑,仿佛所有光线都被它吞噬进去,连一丝轮廓都无法辨认。

 

我伸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却摸到了……花朵。

 

漆黑的,柔软的,遍布整个深林的玫瑰。

 

玫瑰藤托起了摔落在地的小狐狸,成千上万的花藤游动着,聚合成了一个不知是人还是妖魔的图形。

 

“真是狼狈啊,李相赫。”

 

花藤构成的影子俯下身,轻轻地亲吻着白狐的额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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